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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文人爱喝酒也爱喝茶,之前写过李白后就一直没时间继续,这次应头条粉丝强烈要求,要我给大家说说苏轼和茶。这个人和茶的故事那不是一篇就能说完的,因为苏轼和茶可以说形影不离。
东坡嗜酒,酒量却不佳,但饮酒总可以叫人忘却眼前的烦恼,在虚幻的温柔乡里获得短暂的逃离;东坡亦好茶,是茶的深度爱好者和研究者,善饮又能饮,茶所营造的轻松恬静的状态和氛围,最能让他在现实里感受世俗生活之美好。
他通过茶,放松了身心,舒展了情绪,精神获得了极大的自由和解脱。
于苏东坡而言,酒是他逃避现实的最佳道具,茶则是他通往精神世界的幽径。在他64年波折坎坷的人生里,酒和茶缺一不可,且互相不可替代。
假如说,酒是他忠直不二的男性好友,而茶则是他滚滚红尘里的红颜知音。
因为“从来佳茗似佳人”。
他对茶执着的爱,跨越了整个人生。
中华茶文化发展至有宋一代,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不管是种茶的技术,制茶的方法,还是饮茶的场景,以茶为游戏的乐趣,都比前代更为发达。茶不再是达官贵人及迁客骚人雅聚的专属,连普通百姓也将饮茶当成日常生活的重要内容、享受生活的最佳方式。孟元老《东京梦华录》称:“……以南东西两教坊,余皆居民或茶坊,街心市井,至夜犹盛。”宋代民间茶事之发达,由此可见一斑。打开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对茶事发达的认知更为直接:沿河茶肆众多,屋檐下、店门前设有茶桌,饮茶者怡然自得地享受着美好的时光。
宋人饮茶,使用的器物精美,技艺复杂,仪式亦相当繁琐,茶不仅是人们物质生活的基本需求,更是精神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必备要素。
苏轼,字子瞻,四川眉山人,世称苏东坡。东坡这个别号,源自他中年谪居黄州时为自己建的一座草庐,名“东坡庐堂”,从此自号东坡居士。其实“东坡”这个词,最早还是白居易咏山水诗中常用的词,是乐天居士陶醉的一个山水佳处。苏轼最推崇的唐代诗人不是李白亦非杜甫,而是白居易。
苏轼入仕很顺,文彩英异,二十一岁就中了进士。当时文坛领袖欧阳修看到苏轼的文章,便对好友梅尧臣说∶“吾老矣,当放此子出一头地。”就是说,新一代凤毛麟角的人物出现了,我愿给他让出地方。果然苏东坡是北宋继欧阳修之后的文坛巨匠,在中国文学史上有极高的成就。但是苏东坡几十年的游宦岁月,很不顺遂,屡次遭贬,最远的一次是贬到当时的荒僻之地海南岛。现在看起来不是什么坏事,但对于当时身在其中的人讲,是非常难受的。苏东坡的个性真是与众不同,幽默、乐观、豁达,无论什么境遇,人生的每一阶段都活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
苏轼人生最为钟爱的,茶第一,酒第二。
他酒量不大,喝几口就醉,但他“茶量”惊人,只喝几口是断断不行的。若没有酒,尚可以正常度日,若没有茶,这小日子真真是没法过了。
比如,他在黄州开辟东坡这块土地不久,温饱问题尚未有根本的解决,便迫不及待地写诗向大冶长老求茶树苗种之,《问大冶长老乞桃花茶栽东坡》∶“嗟我五亩园,桑麦苦蒙翳。不令寸地闲,更乞茶子艺。”
他无时不在饮茶。
鉴赏名画时要喝茶,“唤人扫壁开吴画,留客临轩试越茶”;
练习书法时也要喝茶,“子瞻书困点新茶”;写首诗更要喝茶,“皓色生瓯面,堪称雪见羞。东坡调诗腹,今夜睡应休”;
加夜班时要喝茶,“煮茗烧粟宜宵征”;
睡前也要喝茶,“沐罢巾冠快晚凉,睡余齿颊带茶香”;
当然,梦中也要喝茶:“梦人以雪水烹小团茶,使美人歌以饮。”
春天时要喝茶,“且将新火试新茶”;
夏天时更要喝茶,“日高人渴漫思茶”;
……
对于这样一个嗜茶如命的人,没茶那可是要了小命:没茶怎么写诗作画,没茶怎么彻夜长谈,没茶怎么熬夜加班,没茶怎么寻找灵感。
东坡一生,因仕途流转和贬谪致流离失所,生活无定,但也因此而有广博见闻和口舌之福,他尝尽天下名菜,发明众多美食,也品到各地名茶,满足了骨子里对茶的热爱——如他那句霸气的宣言“我官于南今几时,尝尽溪茶与山茗”,饮酒咱不算行家里手,但喝茶你们比不了!
天下名茶,尽收吾腹中矣。
苏东坡常以乐观、欣赏的态度待人待事,所到之处尝到各地所产的茶,每每赞不绝口,从不以贬斥的态度对待任何茶。他在杭州品尝白云茶之后写诗赞之∶“白云峰下两旗新,腻绿长鲜谷雨春。”喝过宜兴雪芽之后写诗赞道:“雪芽我为求阳羡,乳君水应响惠泉。”喝过湖州的顾渚紫笋,和绍兴的日铸雪芽之后,写诗∶“千金买断顾渚春,似与越人降日注。”在南剑州品尝到新饼茶,赞道∶“未办报君青玉案,建溪新饼截云腴。”尝到大庾岭的焦坑茶,赞道∶“浮石已干霜后水,焦坑闲试雨前茶。”
苏轼最为赞赏的茶,还是建安龙凤团茶,多次写诗赞颂,其中《水调歌头》一词,以浪漫主义的笔法,把建安团茶写得飞扬洒脱∶
已过几番风雨,前夜一声雷,旗枪争战,建溪春色占先魁。采取枝头雀舌,带露和烟捣碎,结就紫云堆。轻动黄金碾,飞起绿尘埃,老龙团、真凤髓,点将来,免毫盏里,霎时滋味舌头回。唤醒青州从事,战退睡魔百万,梦不到阳台。两腋清风起,我欲上蓬菜。
这一首词写了从采茶、制茶到点茶的全过程,又写了品茶时的飞扬感觉,生动传神。苏轼对皇帝所赐的密云龙最为宝爱,平时舍不得拿出来喝,只有当合适的人来,才能让密云龙招待。当时黄庭坚、秦观、晁补之、张耒四位年轻人,人称“苏门四学士”,是苏家的座上客,常来东坡家探讨诗文。苏轼并不逢迎权贵,只有当这几个年轻人来时,他才令侍妾朝云取出密云龙。苏轼对待他们亦师亦友,在茶香中论诗论文,间杂以谐趣幽默。
苏轼与红颜知音——茶的故事还不止这些,下期我们接着讲。
你知道苏轼为何称茶为“佳人”? 下期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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