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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奇迹:香港回归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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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奇迹:香港回归前的故事

20年前那个“难忘的1997”哟!一想起它,便往事历历,如在目前……

当时下榻于甘肃兰州中山宾馆的我,在621日(即今天这个日子)的午后,漫步至大街,买了一份常常在副刊上登载我的散文随笔作品的《兰州晚报》。上面有一则醒目的《征稿启事》,要求诗人们踊跃投稿,该报拟于71日隆重推出庆祝香港回归祖国的诗歌专版这恰好触动了我的一桩心愿。立即回房拿上纸笔和《袖珍中国地图册》,直奔离宾馆仅三五十米,号称“天下黄河第一桥”的中山大桥。靠着铁栏杆,思如泉涌,时而看看地图上的香港,时而望着滚滚东流的母亲河,很快赋诗一首,题目叫《寻梦黄河石》:

刚刚在天安门西侧,

痴痴地、痴痴地逗留;

转眼又在黄河岸边

疾疾地、疾疾地奔走。

友人的行囊已经装满

千奇百怪的黄河石;

而我,像猴子掰苞谷——

丢了又拣,拣了又丢。

到底要寻找什么——

一个梦?一个巧合?

一个等了我一百多年的

遥远的问候?

是的,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

图形像雄狮又像龙头;

在倒计时最后一刻来临之前,

我们一定会相逢,直到永久!

1997年6月21日 于兰州中山桥

这首几乎是一挥而就,至今未改一字的小诗,既是抒情,又是纪实。同时也真切地表达了我心中深藏的一个朦胧意愿。

在离京赴兰州的前一天,我专程到天安门西侧的“香港回归倒计时牌”前徘徊良久。最后,在背靠倒计时牌摄影留念时,心中倏地闪现一个念头:兰州不是盛产黄河石么?这次若能顺便寻觅一枚足可成为香港回归纪念物的黄河奇石,那才真的是不虚此行啊!

到了兰州,我在黄河岸边的中山宾馆登记住宿。服务员说暂无单人房,只有一种较宽敞的双人间恰好一位素不相识的吉林延边奇石馆馆长许杰先生,也独自来开房,说要至少住上十天半月。我俩便决定合租一个双人间

中山桥始建于清光绪三十三年(1907),已有百余年历史,不仅是黄河第一桥,也是中国第一铁桥

在我印象里,中山桥对面(相隔一条滨江路)的高楼旁边,就是我当时下榻的中山宾馆

这位许先生是一个从事奇石收藏与经营的专家。其延边奇石馆正是他事业的大本营。兰州,则是他经常远赴全国各地搜集各类奇石的重点基地之一。据他介绍,除了兰州市中心的隍庙,会在周日开放的旧货古玩集市里有黄河石出售可供挑选外,他更多时候还是直接到几十里外一个叫“苗圃”的黄河古河道遗址,去亲自寻觅,或到古河道附近的居民家选购。于是我和他约定,要跟他同去一次苗圃,希望能找到一二枚可以当作香港回归纪念物,又不至于太过笨重的小石头

我俩正式去苗圃,是一个烈日当头的酷暑天到达后,满眼是一望无际晒得发烫的鹅卵石“海洋”。据说在不知多少年前的远古,流经此地的黄河便已断流改道。所以这里不仅没有河流,连水塘也见不着。到处是被当代人挖掘过的巨型深坑。有的深坑里,仍有民工在将可作混凝土原料的小鹅卵石装筐上车,运往建筑工地。一些有心的民工,身边备了些瓶装废水,一旦见到有明显色彩纹样的卵石,便浇一点水擦洗察看,稍觉异样者便堆放到一边——或卖给来河滩寻石的人;或拿回家积存,日后到周日的古玩集市去出售

这天,许先生经过在酷暑中艰辛的翻找及向人购买,很快便装满了一两个背包加麻袋,然后雇民工运到附近汽车站,再乘车运回宾馆。此行他收获颇丰。而我,正像后来诗中描写的:“像猴子掰苞谷——丢了又拣,拣了又丢”,一件也没相中

我究竟要寻找什么样的石头呢?这在我去古河滩时,其实心里一点谱都没有。直到写出上面这首诗,才有了个具体的轮廓:“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图形像雄狮又像龙头”。这个像雄狮又像龙头的意象,正是基于我心中对香港版图当然包括九龙地区)颇具个性化的一种认知。至于结尾的那句“我们一定会相逢,直到永久”,也只有在诗歌王国里,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发出这种近乎梦呓的“豪言”。诗人的特征之一,便是可以把现实中压根儿就不可能发生的奇迹,或神话里才会存在的美景,想象成触手可及或身临其境。

所以,在我跳出诗意氛围之后的内心里,其实绝不敢奢望真能在数日内,与我意念中的黄河石不期而遇。我只是觉得:能在黄河石的故乡,把这一表达“寻梦”思绪和情怀的诗歌写出来,并得以发表,就已经不虚此行了,足可成为我个人经历中的一段佳话。可是反过来想,这一诗歌意象既已凸显得如此真切,内心里不死的欲念之火岂有不再被点燃之理?尤其听说许先生次日又要去古河滩寻石,我便把诗稿给他看,怯怯地问:“我可以再跟你去一趟苗圃吗?去碰碰运气。”

许先生笑了:“你这离奇的想法,在诗里写一写可以;现实中哪有这么巧!”他又说,明天气温特别高,他很早就要动身,建议我别去受那份洋罪了。但我还是坚持要去,请他明晨一定叫醒我。

次日醒来,阳光已明晃晃射进窗户。我见许先生不在床上,便朝卫生间叫了几声,无人答应。知道他是出于好心,仍不打算叫上我同行。

可是,造化弄人。刚好这天(622是周日,适逢隍庙开集市。我赶紧到前台打听怎么去,连早餐也顾不上吃,便乘车去了繁华的张掖路,找到隍庙的入口。这里果然是人群熙攘,各色旧货古玩及黄河石摆得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可是转了一大圈儿,仍没看上稍合我意的奇石。此时我饥肠辘辘,打算去隍庙出口附近一家我刚来时就注意到的“富顺豆花饭庄”填填肚子(富顺是我家乡自贡的一个县,素以豆花风味特色菜闻名遐迩。不料,奇迹突然出现……

我无意间回头张望,离我约10米远的一个拐角处,有两位新到的摆摊人,正从几个编织袋里往外摆放大大小小的黄河石。我一眼就看见,他们刚刚放下的一枚约10-20厘米高宽的灰白色心形鹅卵石正中央,似有我诗中所叙“像雄狮又像龙头”的赤褐色图形。

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先还以为必定是幻觉。揉揉眼睛再看,并掏出衣兜里的《袖珍中国地图册》,翻到有香港的一页来对照,果然是大致不差!不禁吐了几口粗气,平静一下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缓缓走到那摊位前。

总之,经过一番“王顾左右而言他”的不动声色,以及貌似“有心无意”的讨价还价,终于以不算太高的价格,顺利买下了这一枚约八九斤重、堪称神奇的黄河石。

这是事后用《羊城晚报》所载板块状香港旅游图对照拍摄的。若当时就这样陈列出售,哪还有我的份儿?

回到中山宾馆,我欣喜地写了一篇散文《寻梦琐记》。次日,拿上我的一诗一文两篇稿子,用一个挎包装上我的“雄狮”宝贝,直奔《兰州晚报》副刊编辑部。首先找到近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要编发我一篇散文随笔稿的编辑马永强先生。他一看,大惊。立即叫来各个编辑室的同事看稀奇。顿时,一片“哇哦”、“哎哟”的惊叫声,和“太神奇了”、“不可思议”的赞叹声,传遍报社。编辑部立即决定在副刊版尽快刊发我的散文《寻梦琐记》,并决定将我的诗歌《寻梦黄河石》正式入选71日的诗歌专版(后来是发在专版的头条位置)。他们还建议我将此讯息通报给新华社兰州分社,我也照办了。新华社记者当即写了篇新闻稿《四川作家邓遂夫在兰州发现酷似香港地图的黄河石》。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撰写新闻稿的记者,给我的宝贝称了下重量,刚好4千克——八斤

这就是当年刊载我《寻梦琐记》的《兰州晚报》副刊版。随后又在香港正式回归祖国的7月1日诗歌专版上,以头条位置刊载了我的诗歌《寻梦黄河石》(见右下方加了红线的粘贴剪报一角)。这是我今天(2017年8月29日)才从一个旧卷宗里偶然翻找出来的一份复印件。博主补发 并记

从此,我便将这奇迹般的宝贝疙瘩珍藏起来,秘不示人。

值此香港回归20周年纪念日即将来临之际,我终于觉得必须把她的真实形象和种种神奇之处,及其天然形成的诸多内涵意蕴,详细地揭示一下。

首先,这是一枚真正出自中国“母亲河”古河道的纯天然鹅卵石,迄今未作任何敲击斧凿、抛光上漆等种种人为的改造美化。其中被我最为看重也最被目击者所惊叹的“酷似”——我自己则称“略似”——香港版图之特异形象,亦是清晰而无可置疑地展示在灰白色鹅卵石的正中央,且是以另一种不同石质、不同色彩(如同血凝般深深浅浅的褐色)之天然图形来呈现的。并非如现在被专家们动辄“估价过亿”的《鸡雏出壳》(估价1.3亿)等“四大奇石”那样,大多呈现为奇石的外轮廓造型之“酷似”或“略似”。而在我的心目中,恰恰是那种以外轮廓造型见长的奇石,最难排除曾被不同程度地人为改造雕琢之可能其珍贵程度,实在该大打折扣

1.四大奇石之一的《神龙现世》

2.四大奇石之一的《中华神鹰》

3.四大奇石之一的《岁月》(或曰《老妇》)

4.四大奇石之一的《鸡雏出壳》(估价1.3亿。尤其这第3、4两件,明显属玉雕类作品,哪能算天然奇石

5.据称也是四大奇石之一的《齐天大圣》

6.据称也是四大奇石之一的《举世神鹰》(这两件的后期加工之迹亦甚明显)

那么,我也来给自己的黄河奇石取一个类似的名目:《母亲的心》或《百年之痛》(不妨和上面估价过亿的所谓“四大奇石”比一比,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奇石)

其次,我称此石为“心形”,并非指人们常见的那种模式化的“桃形”;而是真正像人的心脏的形状(见下图)。正因如此,这“外形”与“内图”结合起来,其内涵意蕴就愈发丰富了——

黄河是中国最具代表性的母亲河,从母亲河现世的这颗灰白色“心脏”,岂不正可代表历史上多灾多难的“黄河母亲那历经苦难的苍白的心”

这颗“心脏”里凸显出来的略似“香港版图”的血凝色痕迹,岂不正可代表黄河母亲在百年前被挖走“心头肉”香港之后,所残留下来的“累累伤痕”和失去骨肉的“永恒之痛”

这一足可代表母亲与自己骨肉“血脉相连”的神奇之物,居然在香港即将“重回祖国怀抱”的前夕突然现世,且被敝人奇迹般地发现,岂非既是我个人的幸运和荣耀,又是最能够体现“香港回归”这一历史性大事件的最完美的象征么人说:“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我太信了假如我头天没有构思出那首诗,或者没有写出“图形像雄狮又像龙头”那样的诗句,纵然偶遇了或捡到了此石,我也顶多觉得略似雀儿或牡丹之类,怎会对此“狼犺蠢大之物”(借用《红楼梦》书中对那块可能被人想象得太大的“宝玉”之戏称),产生出兴趣呢?这就是机缘、因缘、奇缘!

此石突然现世的日子——1997622日——距香港回归尚有九天,九者久也,岂非体现“骨肉团聚,天长地久”的最美好的预言吉兆?这一预言吉兆,既针对第一个回归祖国的香港,又可以涵盖相继回归的澳门,以及将来必定回归的宝岛台湾

更值得一提的是:这枚从其石质和色彩来看均可谓质朴无华的黄河石,由于其形制的天然完整,内涵的独特神奇,以及举世无双的纯中国化的神韵丰采,在我此后20年来对各种奇石珍品包括当今“四大奇石”的观察比对中,我至今仍未见到真能“出其右者”。所谓石质和色彩质朴无华,我是指其主体,分明属于极普通的石灰岩之类。其中心图纹的赤褐色石质,我没请人鉴定过,估计亦属较普通的云母石一类吧。哪像所谓“四大奇石”,多带有玉石、玛瑙之类。但是奇石之奇,本不在质地本身,而在于天然图纹色彩之奇妙和内涵之丰富。否则,一块并不纯正的玛瑙或玉石,能够标出几千上万元的价格已属罕见,岂有估价过亿之理?我这样的分析认知,到底是出于敝帚自珍呢,还是基于理智的客观判断?尚望海内外的收藏大家和奇石界高明人士不吝赐教。

最后,我还想补叙两点貌似“题外”的话

(一)首先我要说明,为什么在我个人对此奇石的描述中,一般会尽量避免“酷似”这样绝对化的字眼,而仅称“略似”呢?其原因,倒不在于我在艺术美学上始终信奉国画大师齐白石的名言:“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则媚俗,不似则欺世。”而是觉得,奇石这种东西,虽可勉强列入艺术审美的范畴,但毕竟是天然生成之物,并非人工创造。其与人类和自然界其他事物之间所偶然表现出来的某种相似,永远不可能达到真正的“酷似”。仍套用齐白石的名言来表述,则可将其所称之“太似”与“不似”作一个颠倒,或可曰:“奇石之妙,亦妙在似与不似之间,不似则乏味,太似则欺世

就举我这枚黄河石为例吧。能在举世瞩目的香港回归前夕,偶然发现这样一枚略似“香港版图”模样的黄河奇石,且有相应的诸多可供玩味的特征蕴含其间,已经算是“天降祥瑞”的一大奇迹了。若其天然图纹竟与真正的“香港版图”一丝不差,可能吗?倘或真有那样的情形出现,我以为必是骗局,或必是某种高科技“仿真”的产物。而我现在称此石为“神奇”,除了因其总体图形与“香港版图”略似之外,还包括诸多细部亦堪称绝妙——自然也是“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如:

真正的香港版图,最南端的港岛是与九龙地区存在一定距离的。而奇石之“港岛”部位,大致形状虽在(这已经非同寻常了),却几乎是紧连着九龙半岛,当中并无间隔——此即“似与不似之间”也。

港岛之西,九龙之南,有一片从西南角斜伸上来的长条状岛屿——大屿山(内地别称大濠岛)。大屿山最北端叫赤鱲角,即后来修了赤鱲角新机场的所在地。这个长条状岛屿,在我的奇石里有没有呢?也有——你看在石头的西南角不是露出一个“岛屿”的头吗?但也可以说没有——因为只有顶端的“赤鱲角”,整个“大屿山”岛链则似隐藏在了“画外”。这还不叫“妙在似与不似之间”,该叫什么呢?

九龙东边的维多利亚湾那个“龙头”的大嘴巴,奇石里也有;只是奇石的嘴巴没有张得那么大。而“龙头”的“龙角”呢,奇石同样有;只是比真正版图上的“角”更尖而形同“羊角”罢了。这也甚具“似与不似”之妙啊!如此等等,不仅充分显示了奇石之“妙”,更显示了奇石之“真”——即真实而非伪造

(二)关于这枚奇石的“归宿”问题。在我发现奇石的头一天所写的诗里,末尾两句是“在倒计时最后一刻来临之前,我们一定会相逢,直到永久”——第二天果真就“相逢”了,距香港回归倒计时最后一刻还差了九天呢!看来,一定是上帝点了头,才会如此迅速地实现但“相逢”之后,是否真能“到永久”,则该由我来“履约”了。所以后来我一直信守“诺言”。尽管在获得这枚奇石的数日之后,我在兰州市邮局的一个由玻璃版保护起来的“贴报栏”里,已经见到一份全国性经济类大报(我忘了该报的名称)所载的新闻:北京某拍卖公司,刚刚以72万元拍出一枚“外形似香港地图”的奇石。我当时就想,“外形”似香港地图,完全可以通过敲击斧凿来“加工”,尚且能拍出72万;若将我这“内图”似香港而无法“加工”的黄河奇石拿出去拍卖,岂不更可以拍出一两百万的高价来?——这在20年前可是个让人动心的“天文数字”呀!

然而,这只是我基于“逻辑思维”的习惯而产生的念头,并没有真的去这样做。所以,尽管我在香港回归后便接到通知,邀请我参加8月初在北京饭店隆重举行的97'国际《红楼梦》学术研讨会;我7月底就提前赴京,却从未抽空去找过任何一家拍卖公司咨询。反倒是非常珍重地将此奇石暂时托付给在京的挚友周雷先生87版《红楼梦》电视连续剧的策划人兼编剧之一代我暂时保管。然后奔赴海南特区去完成我的未竟之事。次年,我请周雷将此奇石寄到海南拍照(即本文中配有香港地图者)妥存。而后又辗转送到在北航读完研究生被选拔到北京工作并安家落户的儿子处珍藏至今

参加97'北京国际红楼梦学术研研讨会,闭幕那天(8月10日)的合影留念之一(左起:沈天佑、邓遂夫、李希凡、[韩国]崔溶澈、彭昆仑)。忘了是谁拍摄的,不甚清晰,加上我找出的是多年前翻拍洗印的一张更不清晰的照片来扫描的,更其模糊

如今掐指一算,我已经有整整19年没有跟我这“宝贝”照过面了。要不是现在我想在香港回归20周年纪念日之前——尤其是我发现此石的622日这一天——撰写发表这篇一半纪念、一半缅怀其实还有一丝“另有他图”之考量)的文章,我恐怕还会继续让她在我儿子家里“深藏不露”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让暂时外派在南京工作的儿子专程去北京家里翻找出来快递给我

所以,我终于再次和这宝贝久别“重逢”,并请人拍了几张与宝贝的“合影”(见题图)

好了,一切前因后果及相关细节业已交代明白。这下该按行文的章法,当然也是循着真正“细读”此文的读者所必然产生的好奇心,简述一下我前面括弧里那句“另有他图”之考量,到底包含何意?

一言以蔽之,我现在已作出决定:勿须再和我的宝贝“永远”相守了

而这个决定的最关键之点却在于,我的“另有他图”所指为何?合理不合理?可行不可行?如果合理、可行,上帝同样会点头默许,促我如愿以偿

所谓“另有他图”,便是经过2011年离京后六年来的长期思索,更主要的是受这六年中我所遭遇的几度藏书被窃的惨痛经历所驱使,我终于痛下决心,试图把我“劫后余灰”般的约二万卷藏书贡献作为公益图书其中包括从明代至今的各种原版文史古籍,以及与《红楼梦》和红学相关的各种图书字画等,少说也值两三百万吧)。然后在北京寻找一处哪怕是稍偏僻、稍简陋,却至少交通方便的地方,自建一所公益性的“红楼梦图书馆”既供我自己,同时也供所有愿意光临的海内外《红楼梦》爱好者及专家学者免费享用

我这样讲,可能大家一下就明白了:我是想借香港回归20周年纪念这个“东风”,把我这堪称“香港回归纪念神物”的宝贝,以低价出让给如今遍布全球的中国富豪中的某一位有心人再将“出让”所获资金,购建一所档次不必太高,面积不必太大,却较为方便实用的公益性“红楼梦图书馆”当然也还包括必须适当补购一部分尚缺的《红楼梦》版本和红学书籍之用

至于还得适当留出“红图”初创时期的运作经费,以及长久聘用管理人员等事宜,则我另有解决方案,此不赘

这里还需稍稍解释一下,我所谓“低价出让”又是何意?我说的“低价”,自然是相对于前文提及的当今“四大奇石”之类被专家估价“上亿”等情况而言的。虽然我自感这一枚内含“香港版图”的黄河石,很有可能比“四大奇石”更奇异、更有价值,但我还是坚持把价位定得相对较低。因而,我并不奢望(甚至会谢绝)“上亿”的天价。我的基本估价是:只要能卖出税后所得人民币1600万左右,或美元250万左右,我所设想中的公益性“红楼梦图书馆”就一定能够办成。我保证!

总之,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以实际而有效的一点微薄贡献,给新世纪以来蓬勃发展的红楼文化热潮,再添一把火!

201762003:57:17 匆草于蜀南释梦斋

201762122:12:12 改定发表于网易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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